疫情下,我们重新定义电商

最近,上海等地由疫情引发的物资短缺现状,引起了全国人民热议。

同时各主流媒体、意见领袖也纷纷发声应援,可谓甚嚣尘上。

不过热闹之余,也暴露了一个问题:

疫情下我们缺乏的不是物资更不是钱,而是供应保障能力。

我们普遍对资源配送及物资供应基础建设的重视程度不够。

也正因此,才有某电商巨头组织人员冲锋式保“沪”,维持了局部的物资供应,引得一篇赞声。

那在这个背景下,借着这个角度,再对问题拔高一层分析。

我们就不得不问自己:

在现有基础上,还能采取哪些措施,完善现有的电商供应体系?

思来想去,最合适的或许只有一个,近场电商。

疫情下,我们重新定义电商

疫情下,其必要性和社会意义,早已经受住了最严格的考验。

到这可能有人疑惑了,近场电商是什么?

就算有社会价值,就一定能产生持续的经济价值么?

就算有经济价值,就一定能得到资本市场和媒体的理解与认可么?

换句话说,普罗大众真的对近场电商有很强的“刚性需求”吗?

问题很多。今天就花点篇幅与大家探讨一下:

近场电商存在的意义是什么?以及它从哪里来?要到哪里去?

“食堂”PK“私人餐厅”

过去五年,包括阿里、美团、京东、拼多多在内的互联网大厂;

在近场电商领域投入的基础设施投资和运营成本之和,高达数千亿人民币之巨。

所谓“近场电商”,就是对时效性很敏感、本地化属性较强的电商市场。

概念上,与远场电商相对。

远场电商解决跨区域的资源配置和供给与需求匹配问题,淘宝为典型代表;

近场电商则基于地理位置提供服务,离消费者更近,盘活一个区域内部的资源,进一步提高商品流通的效率。

所谓“O2O”“本地生活”“身边经济”“即时零售”,种种时髦的概念,都是它的一部分。

疫情下,我们重新定义电商

为了便于理解,打个比方。

远场或者说传统电商像食堂。这个食堂怎么满足来吃饭的人,也就是全国各省市的平台消费者呢?

有效的办法当然是靠菜品种类多、口味丰富。只有丰富,才能让五湖四海的消费者找到他们喜欢的东西。

相比之下,近场电商就不同了。

近场电商有点像你常光顾的“私人餐厅”,它离你非常近、知道你的一切喜好和喜欢吃的东西,会给你推荐今天你应该吃的食物。

可以说,近场电商最典型的商品是外卖、生鲜、日用食杂,也就是与厨房和餐厅相关的一切。

打开美团或饿了么APP的首页,我们可以看到绝大部分功能都可归类为近场电商:

外卖、美食到店、打车、日用商超、社区团购、即时买药,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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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大部分服务,对消费者而言具备较强的需求刚性,使用频率极高,而“互联网化”的比例又往往较低。

如果这些近场零售交易的互联网渗透率,能够达到现在的传统电商的水平

那无疑将形成一个几十万亿级别庞大市场,规模远远超过远场或传统电商。

也可以说,近场电商存在的意义,就是塑造数字化供应链体系,实现线下人、货、场的精准匹配:

通过小店聚拢确定性需求,反向推动源头生产环节的确定性供应。

通过物流、信息流、资金流“四流合一”降本增效、减少损耗;

甚至是促进产业链、价值链、供应链、利益链的“四链重构”。

阿里下沉市场的缺失

阿里是在这方面投入最多、最全面的一个。

天猫超市、淘鲜达、盒马鲜生、饿了么、口碑、饿了么、蜂鸟即配、淘菜菜;

归根结底都是围绕着“同城/本地电商体系”的愿景而建立或收购的,绝非出于权宜之计或单纯的财务目的。

主要是除了商品销售之外,有助于做好相关的延伸服务。

以北京三环之内的小区为例,这里所有的小区几乎都是老龄化小区,年轻人进不来,买不起这里房子,老年人又出不去。

这就产生了一个现实问题,超市、便利店在西城区开店,租金太贵,只有这些“近场电商性质的服务”能真正发挥出社区商业的很多功能。

这些社区里的小店可以称得上邻里邻居的包打听和信息站,他们不仅了解居民的生活需求,也了解他们的情感诉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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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外,这一切都基于近场电商能最大限度的缩减供应链。

原本商品从生产工厂到产业带、批发市场再到零售的小店,期间供应链和营销链都很长。

近场电商正好能够把供应商聚集起来,直接从供应商把商品运到店里面,效率非常高,时间也短。

正常快消品营销成本大概占整个末端价格1/3以上,而通过近场电商,社区零售店的经营成本将降低很多,利润也将获得大幅提升。

除了阿里,美团的布局也比较完整。

涵盖了从即时餐饮到日用食杂的每个方面,还拥有出行、酒旅等方面的“近场服务”业务。

拼多多的布局面要窄一些,主要在社区电商领域,但在这个领域,它的竞争力非常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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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:

阿里的近场电商业务,在一二线城市做的比较好;美团则在二线以下城市占据比较明显的优势。

如果中国遍地都是一二线城市,那么盒马鲜生、天猫超市、淘鲜达的规模或许会比现在大得多;

如果中国只存在三线以下城市,那么美团大概早就彻底赢得了战局,只有拼多多仍在个别领域给它制造麻烦。

这一方面是因为阿里无法获得在下沉市场至关重要的微信流量。

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的地面推广能力已经无法与美团、拼多多相比。

它只能选择强化基础设施和电商生态的整体协同性。

近场电商的意义

既然近场电商有如此这般的优势,那国内投资者和媒体为什么对上述愿景不感冒呢?

原因很多。归根结底,近场电商不是纯粹的互联网业务,而是互联网与线下零售的结合。

它不具备典型互联网业务的可复制性:

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街道取得成功的模式,可能复制到五公里外的另一街道就失效了。

它的资产非常重、对供应链要求极高:

很多人至今还不知道,生鲜电商和社区团购的供应链是很难通用的。

它对运营的要求比传统电商还要高:

如果说传统电商运营是噩梦级,近场电商运营就是地狱级。

同时在某些人看来,近场电商太low,缺乏技术含量。

不是那种可以“加强中国的国际竞争力”的创新业务。

互联网大厂拿着投资人的钱去做这种业务,不仅自降身价,也不拉低了社会总体效用(何况还会与小商小贩争利)。

在大部分比较现实、在商言商的人心目中,近场电商太烧钱、商业模式太难跑通。

就算跑通了也是个低利润的苦活儿,实在不适合给高估值。

何况,互联网行业对近场电商的押注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:

早在2013-15年,O2O这个概念就非常热门(虽然当时的大部分独角兽皆不得善终);

2016年,“新零售”这个概念就被提出了;2017年以后,生鲜电商亦成为了一个市场热点;

2020年一夜爆红的社区团购,也是在2018年就早已有先行者尝试过的。

疫情下,我们重新定义电商

很多人都会感叹:近场电商在概念上远远走在了实务的前面。

对于传统电商,以及一切传统互联网业务而言,五年以及足够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;

可近场电商最近五年取得的成就实在太少,能够稳定盈利的案例就更少了。

但最近在上海等城市发生的临时性的物资短缺现象,有可能对近场电商的发展造成深远的影响。

回到本文开始时的讨论:

直到2022年初,无论是资本市场还是媒体,都尚未理解近场电商的社会价值;

如果这项业务不能创造社会价值,那么它怎么可能产生持续的经济价值?

换句话说,普罗大众真的对近场电商有很强的“刚性需求”吗?

最近在上海等地发生的物资短缺,是对近场电商必要性和社会意义的最佳说明。

事实上,缺乏的不是物资本身(中国地大物博,本来就不缺乏食品),更不是钱;

缺乏的是及时进行物资配送的能力。

 

疫情下,我们重新定义电商

我们无须赘述美团买菜、盒马鲜生、淘菜菜、每日优鲜、叮咚买菜、多多买菜……

解决了多少家庭的物资供应,也无须赘述互联网公司为了解决居民需求而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。

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被人铭记。

无论是在突发情况下,还是在日常状态下,运转良好的市场机制都能大幅提高物资分配效率(以及一切资源的分配效率)。

近场电商的意义也正在于此。

本来,消费者可能还需要3-5年乃至更长的时间,逐渐理解这一点;

但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,让这个理解过程大幅加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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